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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许砚谈身边有个疯女人上赶着给他当替身但我只要他待在我身边

时间:2023-10-28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点击: 490次

许佳佳看着我和许砚谈紧握着的手,忽然笑了一下,说了一句:“那我祝你们幸福”后,便直接潇洒利落的转身离开。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从我在宴会场上对诋毁陆谈的人动手,许佳佳

第一章

我给许砚谈做了整整三年的替身。

整个江城都说,我爱惨了他。

我爱他,爱到半夜只要他一句话,我就可以发着高烧冒雨去给他送胃药。

我爱他,爱到他床头摆满了白月光的照片,我还会每天帮他细心擦拭。

我爱他,爱到他有一次险些被车撞,我拼了命的冲上去挡在他身前,险些让我没了半条命。

我知道全江城的人怎么说我。

他们都说,许砚谈身边有个疯女人,上赶着给他当替身,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我都不在乎。

我只要许砚谈待在我身边。

我喜欢用力抱着他,将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时,清楚的听着他胸腔传来健壮有力的心跳声。

阿谈,阿谈。

我一遍一遍唤他的名字,笑着仰起头看他,然后他沉着脸伸出手指,冷冷的抚平我嘴角的笑意。

“你笑起来的样子不像她。”

“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原来,做替身也要有做替身的觉悟,从那之后,我便再也不在他面前笑了。

我曾以为这样的日子能持续一辈子,直到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许佳佳,圈内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存在,骄傲冷艳,更是他心头唯一的白月光。

我曾无数次在他床前摆放的照片瞥见过这张脸,和我有七八分相似,所以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觥筹交错的宴会中,她穿着黑色的紧身礼服,坐在并不显眼的位置,却还是一眼吸引住了许砚谈的目光。

他看她的视线实在是太浓烈,两人目光交汇,许佳佳也怔了一怔,而后站起身朝他走来。

短短几步,却让许砚谈忽然陡然急促了几分,而当许佳佳终于站到他面前,他攥着我手的力度也越来越紧。

许佳佳轻飘飘扫了一眼被他牵着的我,忽然笑了。

“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就找了这么个赝品陪在你身边?”

当年许砚谈病重,她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为了事业出国,两人至此分开便是三年。

许砚谈是爱她的,但是也是有些恨她的。

爱恨交织,便注定了她会成为他心头一辈子忘不了的人。

气氛一瞬间凝固起来,周围立马有人打着圆场。

“佳佳别生气,许哥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人,这个女的追了许哥三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赶也赶不走,正好跟你长得像,许哥把她当替身和保姆而已。”

“就是,她怎么配和你比,平时她低眉顺眼的在许哥身边伺候惯了,不然许哥早就把她给踹了。”

我看着许砚谈英俊的脸神色如常,眼里闪过暗芒阵阵,却猜不透他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我想,这种场景,他可能不再需要我呆在这里。

于是我将手从他手心抽了出来,“阿谈,我先走吧?”

谁知他反手握住我的掌心,然后用力拽住。

“我说让你走了?”

许佳佳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看向我的眼神宛如锐利的刀锋,恨不得在我身上扎下一个一个的窟窿。

可只有我知道,许砚谈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当年她不告而别,骄傲如许砚谈,怎么可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今不过是拿我,气一气她罢了。

许佳佳看着我和许砚谈紧握着的手,忽然笑了一下,说了一句:“那我祝你们幸福”后,便直接潇洒利落的转身离开。

许砚谈是个骄傲的人,可再骄傲,对面许佳佳,方才的冷脸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看着许佳佳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他素来沉稳的脸上涌出几分我从未见过的慌乱,立马甩开握的手追了出去。

我怔怔的看着方才还残留着他温度的手心,也跟了出去。

不远处,两人在争吵着一些什么,但最后,是许砚谈再次败下阵来。

在许佳佳又一次要离开的时候,许砚谈再也受不了,一把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抱。

他压在她的颈窝,深情中满是眷恋和妥协,低声叹气说了一句什么。

夜色宁静,哪怕站在不远处,我也能听出,他说了什么。

他说:“许佳佳,我真是败给你了,我爱你。”

第二章


待在他身边三年,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

白月光回来的第一天,他就恨不得将压抑了多年的我爱你全都说给她听。

我转身离开,看了一眼天上悬挂的月亮,背影落寞而又孤寂。

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爱的人回来了,他可能不会再要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一起牵手回来,不同于方才的剑拔弩张,此刻两人眼底都蒙上了笑意。

许佳佳在原来的位置坐下,然后掀眸看向我,可能终于想起,还要解决我这个大麻烦。

她盯着我笑,“听说你原来在会所里当过服务生,今晚就劳烦你帮我们倒酒吧如何?”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许砚谈。

他轻轻扯了扯领带,淡然自若的轻靠在椅背上,“让你倒酒,听不懂?”

在场很多人都好整以暇的看了过来。

我知道他们的眼神中代表着什么。

他们是在想,但凡有点自尊,人家正主回来了,我也该黯然退场,不该再缠在许砚谈身边上赶着给他当替身了,可我只是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拿起酒壶,跪在了许佳佳的脚边,卑微的给她倒着酒水。

以前我是伺候许砚谈,现在只要许佳佳能容我,我也愿意伺候她。

周围的人瞬间炸翻了天。

“绝了,又刷新了我的下限,就这样居然还不肯走啊。”

“我算知道恋爱脑是什么样子了,我估计现在许哥一句让她去死,她也能去。”

“你别说,留着还挺带劲的,耍着玩儿呗。”

我没有抬头,只是拿起酒壶,默默的给在场的人挨个倒酒。

酒杯斟满,我始终沉默不语,直到许砚谈准备碰酒的时候,我才终于像是有了情绪,立马冲过去按住了他的手。

“阿谈,医生说了,你做完手术内的五年,最好都不要喝酒。”

之前说许砚谈病重,是因为他在三年前心脏衰竭,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勉强捡回一条命。

这些年,我尽心尽力伺候他,不让他碰烟,不让他碰酒,仔细保护着他这颗心脏。

若是平时,他看着我这张脸,还会有几分顺从,但此刻许佳佳已经回来,我又算得了什么,果不其然,许砚谈冷着脸一脚将我踢在地上,“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滚出去!”

我被踢得肋骨一痛,看着许砚谈愠怒的脸,却还是冲上去阻止他:“别喝酒,你真的不能喝,对心脏不好。”

这次他更怒,直接把酒倒在了我头上。

“我再说最后一次,滚。”

我滚了出去。

酒已经全被泼到了我身上,哪怕我一身狼狈,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他不会再碰酒了。

我一身狼狈的回到了许家,我无父无母,三年前对许砚谈一见钟情,便追在他身后跑了三年,他因为我这张脸,便将我带进了许家,施舍了我一个住的地方。

我并没有立马去换衣服,而是先跑去卧室给许砚谈放好热水,放好香薰,找好衣服摆在床边,做好这些我才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手在收拾玻璃碎片的时候割到了,这会儿我才隐约觉得有些痛,松开手掌竟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而我只是平静的从医疗箱找到碘伏简单的消毒,然后用纱布包扎好。

在许家的这些年,我早就学会了如何安分守己,自己舔舐伤口,才能做一个不被厌弃的替代品。

一直等到夜深,许砚谈的车子才开到园子里停了下来,刺眼的灯光透过窗帘印在雪白的墙上,没过多久我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我正打算起身,却听到门啪嗒一声开了。

第三章

许佳佳扶着俨然有些醉了的许砚谈站在门边,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你还没走?”

我没想到许砚谈会喝酒,心陡然一紧。

“阿谈没让我走……”

说完,我立马将许砚谈扶到我怀里来,先把他放到柔软的沙发上,再给他去厨房熬解酒汤,最后蹲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揉着他沉闷的胸口。

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而做完这些,我已是满头大汗,腿也有些站不稳。

我站起身来,才发现许佳佳居然还没走,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我忙上忙下,忽然,她笑了一下,“你没有自尊的吗?”

很显然,她方才在宴会上已经听了无数我这些年的事迹。

自尊?

如果自尊需要让我离开许砚谈,那我宁愿不要。

“许小姐,阿谈没让我走……”

我还是这句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许砚谈在许佳佳回来了之后,好像还是没有把我丢掉的想法,许佳佳显然也知道,才会语气如此刺耳。

我这一句话一出,果然把她气的不轻,她冷笑一声,“想留在他身边是吧,行,那你就留在这儿,好好的受着。”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第二天,我才知道许佳佳那句好好受着是什么意思。

早上的时候,她过来找许砚谈,扫了我一眼,轻飘飘道:“你身边的这个温涵看起来挺会照顾人的,就让她跟在我身边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吧。”

许砚谈拧着眉没有回答,许佳佳脸上还是笑着的,但声音俨然沉了下去,“替身伺候伺候正主而已,怎么,你还替替身心疼了?”

他这才勾出抹无奈的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脸。

“胡说什么,你喜欢给你就是了。”

因为他的一句话,我成了许佳佳的跟班,她去哪里我便要陪到哪里。

她去逛街,我便充当模特,一遍一遍的试她看中的衣服鞋子,试到脚后跟磨起水泡。

因为她胃口不好,我便要跨越半个城市,排队去买她想吃的甜点。

炎炎林日,正是温度最高的中午,她非要去打高尔夫,我给她撑伞走在她的旁边,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不是精力多得没处使吗,去给我把球捡回来,不许乘车。”

偌大的高尔夫球场没有一处可遮阳的地方,我顶着太阳一遍一遍的跑到远处帮她把球给捡回来,就像是一只最听话的小狗。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是为了惩罚我昨晚所做出的选择。

在暴晒了一整个下午后,许佳佳终于累了,她坐在凉亭里喝着冰饮招手唤我过去。

“我给过你更好的出路,是你自己不选。”

脸上和手臂上的皮肤晒得火辣辣的疼,我却只是点了点头,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

晚上,许家的餐桌上被佣人摆了三副碗筷。

许佳佳在许砚谈对面坐下,看着桌上的餐具似有若无的笑。

“砚谈,我不在的这些年,都是她陪你吃饭吗?”

我站在许佳佳身后,一抬头便和许砚谈清冷的目光对视上。

他扫了我一眼,看到我被晒伤的脸后,深邃的眸子微微沉了沉,却还是轻飘飘的顺着许佳佳的话,“你要不喜欢,以后让她去佣人房吃就是。”

许佳佳脸上带了笑,然后偏过脸看向我,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温涵,我听说你小提琴拉得不错,不如你在旁边给我们拉首曲子助兴吧。”

我再次看向许砚谈,他脸上的神情是淡漠的,淡漠的好像身边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在我沉默的这段时间里,他拿起筷子轻轻夹了一块鱼,放到许佳佳面前的碟子里。

他是什么意思,我想我懂了。

第四章

我从房间里拿出小提琴调试,这是我刚来许家时,许砚谈送我的礼物。

在他送我的所有礼物里,我最爱这把小提琴。

对于这份礼物,我一直很珍视,遥想起第一次弹小提琴给他听时,他看向我的眼睛里,有我再难以触碰到的温柔眼眸,以至于我再也不敢轻易的弹那首熟悉的曲子。

一曲作罢,许佳佳终于挥了挥手,大发慈悲放我回了房。

最近由于许佳佳,我已经很久没碰到过许砚谈了,也很久没将脸贴在他胸膛,静静的听他的心跳声了。

夜里,我实在太想他了,便悄悄的来到了许砚谈的房间。

灯光昏黄,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钻到他的怀里用力的抱住了他,然后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一下又一下,沉稳的,无比熟悉的心跳。

如饮鸩止渴一般。

可才刚一分钟,许砚谈就突然醒了。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你就那么喜欢我?”

我瞬间一惊,果然看见许砚谈睁开了眼睛,幽幽的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已经冷冷的勾唇然后一把将我推开。

“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没有出声,我比任何人都记得自己的身份。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

我短暂的拥有了他三年,现在许佳佳回来了,我只能每天短暂拥有几秒钟。

但哪怕只有几秒钟,也是好的。

为此,我愿意付出所有。

于是,我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便知趣的回了房。

翌日清早,许家的别墅难得的来了一大群人。

平日许砚谈喜静,从不轻易邀人到家里来。

都是许佳佳请的朋友,为了欢迎许佳佳回国,许砚谈难得的没有去公司,在家里作陪。

我下楼的时候,众人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许佳佳笑着解释:“这是砚谈给我配的佣人,听说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果然跟普通佣人就是不一样,伺候人就是周到。”

众人相视一笑,都清楚各种原由不再追问,但心里大抵是看不起我的。

许佳佳看向我:“还愣着干什么,把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咖啡,给大家冲一冲。”

我转过身去拿杯具,听到身后的人在和许砚谈说话。

“陆家大少爷?他早死了呀。”

许砚谈脸上波澜不惊:“死了?”

“是啊,车祸去世的,听说撞得挺惨的,明明下个月就要结婚的,我去葬礼看了一眼,他那未婚妻跪在灵堂前险些哭死过去,哎,郎才女貌,本来该是一对眷侣的。”

后面他们还在说什么,许砚谈却没有心思听,接了个电话便出了门。

咖啡冲好后,我端着托盘上场,却不防桌子底下有人忽然伸出一只脚来,我避闪不及,整个人连着着滚烫的咖啡一起朝前扑了下去。

刚泡好的咖啡滚烫,五六杯咖啡,全都洒在了我的身上,脖子和手臂都被烫出一大片水泡。

“啊……”

饶是再冷静,我也忍不住疼得叫出了声。

四周没有一个人扶我,全都是讥讽声。

“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入戏这么深……”

“可惜没烫到脸,不然我看她拿什么资本博上位?”

我疼得连呼吸都是疼的,一身狼狈的要命,却还是强撑着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打扫着地上的残渣,对于他们的嘲讽却丝毫不在意。

是啊,我不在意,任何东西我都不在意。

这么多年了,我也从未想过要上位。

他将我呼来喝去不要紧,他任由白月光折辱我不要紧,他将我当替身也不要紧。

因为啊,在我心里,许砚谈也只是个替身。

第五章

其实我不姓江,我姓林,我叫林溪。

我好像做了个很漫长的梦,梦里陆谈为我准备了最浪漫的求婚典礼,他穿着白色的西装,意气风华,肆意张扬,英俊的脸上满是笑意。

“小溪,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和陆谈从十岁便相识,从青梅竹马到相知相许,一共是十五个年头。

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他陪着我成长,是我的港湾,是我依靠的大树,更是我完美契合的另一半。

那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好的画面,我最爱的人掏空心思,只为给我一场完美的求婚盛宴。

我毫不犹豫的伸出手让他给我戴上戒指,然后我们在亲人的祝福中相拥接吻。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想我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他死了,死在我们订婚的第二天。

陆家没了主心骨,一夜之间被竞争对手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属于他的一切,什么都没了。

我想到了死。

可后来我却无意间知道,原来陆谈生前签了遗体捐赠协议,而他的心脏,现在在许砚谈的胸膛里。

于是,我甘愿成为许砚谈的替身,别人都说我作践自己,可我不觉得。

只要能和陆谈的心脏靠的更近一点,我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说实在的,许砚谈除了胸膛里装着陆谈的心脏以外,和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陆谈温柔,平易近人,可许砚谈桀骜,冷冽。

唯一庆幸的是,他的名字里也有个谈字。

我每次叫他阿谈,就好像陆谈还在我的身边一般。

接完电话的许砚谈回来,便看到了被烫得触目惊心的我,他忍不住蹙了蹙眉,我忍着疼痛,主动开口解释。

“方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咖啡也给洒了。”

不说出真相是因为我知道即便说出来也没有意义,他终究不是我的阿谈,在任何时候,他都会选择维护许佳佳而不是我。

与其节外生枝惹得许佳佳不痛快,再来找我的麻烦,不如我忍下这一切。

我要的不多,只要能留在许砚谈身边就够了,佣人也好,床伴也罢,以什么身份我都不在意,尽管我也曾是个受尽宠爱的千金大小姐。

这世界上如今我可在意的东西,唯有许砚谈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

为了这颗心,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也可以受任何委屈。

聚会散场后,我的行李被佣人清理扔了出来,她们大概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所以听到许砚谈说要我搬走后,立刻动手开始帮我“收拾”起行李来。

许砚谈重新帮我找了个地方住着,这里大概是他某处房产之一,安置我绰绰有余。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的存在已经影响到许佳佳的心情,所以我也不再适合住在许家了。

虽然这样我不用时时刻刻见到许佳佳,可是我也很难再见到许砚谈一面。

第六章

我每天给他打电话,给他发信息。

提醒他要按时吃饭,不要喝酒,不要做剧烈运动,我比任何人都关心他的身体。

许砚谈从来不回我的消息,偶尔他心情好,会给我打个电话。

住的地方他给我安排了一个佣人叫张妈,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其实我知道,大概率是用来监视我的。

我偶尔也会和她说话,她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劝我。

“温小姐,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又会弹琴,以后有的是机会找个好人家。许小姐不是个好相处的,你就算再爱少爷,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他要是真喜欢你,也不会这么糟蹋你,你还是得趁现在多从少爷手里弄些钱财好为以后考虑。”

我摇头,“我只想能偶尔看看他就够了。”

张妈可能没想到我恋爱脑这么重,劝了一次就再也没劝过了。

无聊的时候我会站在窗边拉小提琴,那是许砚谈花了大价钱从国外买来送我的,我哀求司机从许家给我拿了过来。

我拉着那首曲子,嘴里一遍一遍的念着呼唤着阿谈。

张妈大概觉得我对许砚谈思念成疾,有时候也会偷偷的和许砚谈打电话。

“少爷,温小姐想您想得痴了,天天在窗边拉您送的小提琴,还唤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电话那端的许砚谈说了什么,她很快就挂了电话,然后满眼同情的看着我。

在她眼里,我大概是个卑微的可怜虫。

在我持之以恒的给许砚谈发了半个月的消息后,他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许久未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俊逸,还带着几分难以接近的傲气。

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将头贴在他的胸口。

“阿谈,你瘦了。”

许砚谈冷冷拉开我,眼神示意助理把盒子拿到我面前打开。

“换上这个,和我出去一趟。”

对于许砚谈的要求,我向来不会多问,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一进宴会厅我便看到了许佳佳,她看着我身上的裙子登时便了脸色,在看到我挽着许砚谈的胳膊时,脸上的表情更是如同吞了一只苍蝇般厌恶。

我想我会有大麻烦了,偏许砚谈像个没事人一般,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揽住了我的腰。

不断有人来给许砚谈敬酒,我成了他最显眼的装饰品。

舞曲响起,许砚谈拉着我进入到了舞池中央,我被他带动着,让裙摆肆意飞扬。

以前,陆谈也会这般带着我跳舞。

他的手掌温柔有力,给我绝对的安全感,我唇角忍不住有了笑意,然而下一秒扶住我腰间的手忽然加重了几分力度。

“专心点,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笑。”

我立刻收敛的笑意,顺着他的舞步跳完了这首曲子。

舞罢我站到一旁休息,有年轻的男士端着酒杯朝我走了过来。

他目光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我。

“刚刚你跳的很好,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第七章

我低着头不去看他,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相似的面孔有许多,你认错了吧。”

他笑了笑:“也许吧,我认识的那个女生弹得一手好小提琴,跳舞也不在话下,可自从后来她未婚夫死了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在我思考着要怎么回答他时,许砚谈已经应付完身边的人朝我走了过来,他语气仍旧是冷冷的。

“认识?”

那人礼貌的举杯回应:“许总,只是觉得这位小姐的舞蹈挺有意思,来打个招呼。”

许砚谈眉头紧锁,菲薄的嘴唇微动,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染了寒意。

“她在床上更有意思,怎么,你也想要了解一下吗?”

那人微微一怔,随后立刻道歉走人,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

许砚谈神色仍旧是冷冷的,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冰冷而又修长的手指勾住我的下巴。

“顶着一张和她相似的脸,便收起你那拈花惹草的心思。”

至今为止,我不知道我在许砚谈心底意味着什么。

是替身,还是保姆,亦或者……是他看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觉得有意思才留在身边的玩物。

没关系,不重要,我也不在乎。

我只需要顺从他,让我能有机会多看到他,多……听听他的心跳。

于是我立马低着头道歉,这副样子,更像是爱惨了他。

他脸上的郁意总算散了几分,没有再深究。

之后,我再也不跟场上任何男人说一句话,哪怕是对视。

沉默在角落坐了一阵后,洗手间补妆。

补完妆准备出门时,身后许佳佳不知何时已经堵在了门口。

“你很得意啊?”

她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被我逼得彻底失了名媛风范,将我逼退进角落里。

“你贱不贱啊,明知道自己是我的替代品,还死皮赖脸的缠着砚谈不肯离开。”

听着她细数我的过错,我连辩白的想法都没有,既然是我的存在让她膈应,她要怎么发泄她的怒火都由她。

“ɹp如果你是来发泄不满的,请便。”

看着我波澜不惊的脸,她怒极反笑。

“你以为砚谈带你出来是喜欢你?不过是为了让我吃醋罢了。”

“你天天发那些短信,就能引起砚谈的注意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在他心里,你就只是个用来暖床的床伴!”

我不想和她争执,只是不说话,落到她的眼里却是无声的挑衅,愈发的让她愤怒起来。

她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朝我的脸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打得又狠又急,我整个人都偏倒在洗手台上,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疼。

我伸手捂住脸,平静而又冷漠的看着她。

“打完了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阿谈还在等我。”

她怔怔的看着我,随后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来。

“温涵,你真不要脸!”

我没打算反驳,可她拉着我不依不饶,与此门忽然开了。

许砚谈就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我那有些红肿的侧脸上。

第八章

他目光微沉,眼神晦暗难明。

“怎么回事?”

不等我开口,许佳佳才终于松开了我的手,一脸恃宠而骄的走到他的跟前。

“没错,是我打的,你心疼了?”

许砚谈无奈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乖,手疼不疼?”

许佳佳懊恼的推了他一把,“谁让你带她过来的,今天来的都是圈子里的人,你带个冒牌货出席,不是诚心打我脸吗?你都醋了这么多天了,也该醋够了?”

到了此刻我才知道,这几天许佳佳在一场宴会上多看了圈内某个公子哥一眼,许砚谈便醋了,带我出席宴会,不过是为了也气气她罢了。

许砚谈攥着许佳佳的手又亲又哄,眼看着就要在洗手间亲起来,忽然,他掀眸瞥了我一眼,然后冷漠开口。

“还站在这干什么,滚出去。”

原来我不仅是替身,有时候还得充当两人的调节剂。

我点了点头,整理好裙摆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男女主角重修旧好,我这个配角便该适时退场。

宴会里灯红酒绿,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我的离开,我越过众人,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

临出门前,我听到有几个人在聊林家当年破产的事,不由得脚步一滞。

“听说陆家公子陆谈的车祸有蹊跷,要不是他得罪了人,怎么会被撞成那一副死无全尸的下场。”

“哎,做事也是欠考虑,堂堂陆家继承人,得罪谁不好,偏得罪那人。”

“所以说他遭报应了呗,那场车祸那么惨烈,现在看来还真是活该!”

我站在原地,周遭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眼前一遍一遍闪现陆谈满是鲜血的脸。

下一刻,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脸烧得滚烫,然后我随手从服务员的托盘上操起酒瓶,狠狠朝刚才说话那个人的头上砸了下去。

玻璃四溅,混杂着人的尖叫声,来人很快将我摁住,可看清楚我的脸后,原本的气势汹汹又瞬间偃旗息鼓。

进场时大家都看得清楚,我是许砚谈带来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没人敢动许砚谈的人。

我刚要问,陆谈得罪了谁,可老天没给我这个机会。

许砚谈很快便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他扫了一眼现场,此时我的手中还紧紧拽着被砸碎的瓶子,裙子上全是红酒印,目光却恶狠狠的瞪着那个被我“爆头”的男人。

他走上前盯着我看,锐利的眼眸像是鹰隼,要一层一层剥开我的伪装。

“为什么动手?”

我把嘴唇咬的没有一丝血色,自然不能说出实情。

“他弄脏了我的裙子。”

许砚谈眼眸低沉,显然对我的答案并不满意。

毕竟,方才在洗手间,我任由许佳佳百般刁难,丝毫没有一次反抗的意思,怎么会就因为一个人弄脏了我的裙子,就下这样的狠手。

他上前夺过我手中的碎片,摁住的我手腕微微用力。

“说实话。”

积攒在心中的委屈一涌而上,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条裙子是你送我的,你很久没有送我礼物了……”

他神色微动,终于松开了手。

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许砚谈直接叫人把我送回了家。

之后的几天,他便这么一直冷着我,不见我也不理我。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的小提琴不见了。

第九章

张妈告诉我,我出门的时候,许佳佳来过。

她先是把我房间翻了个遍,然后独独拿走了那把小提琴。

我不知道许佳佳想干什么,许砚谈送我的所有东西她都能拿走,唯独这把小提琴不可以。

我立刻打车前往许家,一路上的坐立难安,只觉得浑身上下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佣人拦着我不让我进,我连话都懒得和她多说,一手摁住她的手臂便推开了她。

从小我就学习跆拳道,要对付一两个女人对我而言轻而易举,之前任由许家的佣人欺负是我懒得和他们计较。

客厅里,许佳佳坐在沙发上,见到我出现,她并不诧异。

我径直走到许佳佳面前,脸上一丝笑容也无。

“把小提琴还我。”

大概是看多了我逆来顺受的样子,今日的我让她有些不习惯,她冷冷勾唇,嗤笑道。

“你果然是装的,平常温婉可人都是哄人的伪装罢了。”

我一步一步的逼近许佳佳,语气里多了几分命令式的威胁。

“我说了,把小提琴还我。”

她站起身来看着我冷笑,然后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把小提琴拿了出来。

在看到小提琴安然无恙的时候,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许佳佳握着小提琴,目光却冷冷的落在我的身上。

“温涵,你可以挨打可以挨骂,却为了一把小提琴,敢追上门来找我麻烦。你说你这么在乎这把小提琴,当真只是因为这是砚谈送你的礼物吗?”

我想她或许是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者她只是在试探我,可我没有心思去想那些,我只想拿回我的琴。

“与你无关。”

许佳佳笑出声来,她举起小提琴,然后指着琴身后端不起眼的位置道。

“我突然发现,这上面有两个字母,听说这把琴原来是陆家独子陆谈为他未婚妻林溪定制的,后来不知为何这把琴被拍卖,最后才被砚谈买了下来。”

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眼神却丝毫无法离开她手中的琴半分。

许佳佳只是冷笑着看向我,脸上的表情夹杂着得意与痛快。

“陆谈,我提到这个名字,你居然没任何反应吗?毕竟,这可是你的前未婚夫啊。”

“那一日你在宴会上砸人,是因为那人出言诋毁了陆谈吧。”

“我听说,陆谈当初车祸身亡前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而不巧的是,砚谈移植的心脏恰好便是他的。”

“我说的对吗?林家大小姐,林溪?”

我将手指捏得发白,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她扬了扬眉,将手中的小提琴高高举了起来。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毁了这把琴也没有关系吧?”

话音落下,她举起手中的小提琴,狠狠的朝一旁的桌子上砸了下去。

木材金贵,瞬间便被砸得木屑横飞,琴弦也跟着断裂,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疯狂的动作,只觉得周遭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陆谈送我的琴,也是他唯一的遗物。

可如今它坏了,就这样四分五裂的破碎在我的眼前。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上前死死扼住了她的脖子。

“你找死!”

她被我掐得脸色鲜红,却扭着脸朝一侧兴奋的笑出声来。

“砚谈,看吧,我没说错,她就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陆谈的未婚妻……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把你当成陆谈的替身啊!”

我愣住,麻木的转过身,这才反应过来许砚谈原来一直都在,他就站在我进门的位置看着我,眼神冷冽,压抑又暴戾!

第十章

从我进门起,他原来就一直在这儿,我的心思全部在吉他上,浑然没有注意到。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从我在宴会场上对诋毁陆谈的人动手,许佳佳就起了疑心,今天不过是想在许砚谈亲眼拆穿这一切罢了。

对于我而言,拆穿自己的身份并不是多重要的事,我对许砚谈没有感情,留在他的身边,只是因为有身上还有和陆谈相关的东西。

可是许佳佳毁了我的琴,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她。

这把琴是当年陆谈亲自飞起国外选的木材,聘请专业的大师,手工制作完全,比起它的价值,我更看重的是陆谈的心意。

陆家破产后,林家不知为何也随之一夜破产,所有东西都被拍卖,连同这把琴一起。

天知道当许砚谈买下这把琴送给我时,我有多开心。

此后的每天,我都会用这把小提琴弹奏陆谈最爱的曲子,就好像陆谈还在我的身边一般。

许砚谈一步一步的走向我,眼眸里闪着寒光。

我知道他一定气极了,像他这样骄傲的人,居然也有被人当成替身的一天。

他伸手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

“你每天叫的阿谈,也是他?”

我平静的看着他,脑海里全是被毁掉的琴。

被我的漠视给彻底激怒的许砚谈,愈发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他恶狠狠的盯着我,像一头愤怒的狮子,要把我给吞噬。

“说话!”

我无力的摇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许佳佳说得没错,我就是林家破产的女儿林溪,陆谈是我的未婚夫,我之所以会接近你,确实是把你当成替身。我的话说完了,你想要怎么处置我都随你。”

哀莫大于心死,在林家破产,陆谈去世以后,我早就死心了。

许砚谈想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陆谈的心脏在他体内,我本该在三年前就去死的。

如今多活了三年,我早就知足了。

我越是冷漠,越是平静,许砚谈就越愤怒。

甚至,在他的眼神里,我还读到了一丝落寞和痛心。

说真的,他愤怒还情有可原,可那丝难过的神情,实在让我捉摸不透。

我们之间本就是相互利用,他把我当许佳佳的替身,我把他当陆谈的替身,互不相欠罢了。

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能会命令人将我毒打一顿,再丢到街上去,又或者他会把我卖掉,就像当初买我一样。

可他只是沉默的看着我,然后命人把我送回了公馆。

只是这次,他再不准我随意出门了。

换言之,我被他软禁了。

我不知道后续他是怎么和许佳佳说的,在我扑过去要找许佳佳报仇的时候,他命令保安拎着我,把我丢到了车厢里。

只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能掐住她的脖子。

如果说在这之前,我痛恨的是那些逼林家破产的人,那么现在,我最痛恨的人,便是许佳佳。

她毁了我唯一的寄托,毁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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